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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壓疼了嗎? (25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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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長見識了,竟然在有生之年看到飛機在天空中繞了一圈又飛回去。

返航時的速度好像比出發時還要快,機身有些顛簸,一直到重新落地,機艙內還充滿了抱怨聲。

老公太兇猛842

“很抱歉,我航空公司向大家承諾會盡快安排另一架班機起飛,給大家帶來的不便敬請諒解。”

還好還好,她還有機會去三亞的,只是稍微等一些時間。

白遲遲隨著人群走到機場出口,剛一現身,立即有兩個穿警服的年輕男子靠近了她。

“白遲遲小姐,麻煩跟我們走一趟!”

“我?”她驚訝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長這麽大還沒跟警察叔叔打過交道呢。

“對!”警察叔叔異常嚴肅。

“有什麽事?該不會懷疑我攜帶什麽危險品,恐怖襲擊之類的吧?”

她純屬調侃的話,兩名小警察表情卻更嚴肅了,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
“這個,檢查了才能下定論。”

不由分說的,她被兩人控制住,在眾人的圍觀下拉進特別通道,拐了兩道彎拖進機場審訊室。

“咣當!”一聲,機場審訊室的門被重重的關上,白遲遲被嚇的一激靈,三魂七魄都移了位。

這到底是什麽情況?她被非法拘禁了?

不知所措地站在灑滿夏日陽光的審訊室,她惶恐不安地朝前看去。

審訊桌前一個男人正襟危坐,身上周正的軍服,肩膀上的兩杠三星無聲地訴說著威嚴。

他的臉很剛毅,因為長年的訓練臉呈古銅色,五官深刻,那廝不是司徒清又是誰?

儀表堂堂,卓爾不群的男人,在她看來卻面目可憎。

她終於明白了,一定是他讓飛機返航的!

她真想沖上前使勁兒掐住他的脖子,狠狠揍他一頓。

“你無恥!”在他冰冷的雙瞳掃視過來的一剎那,她這話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,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凍結了。

他的神情讓她害怕,明明她有權利追求自由,為什麽在他森冷的註視下,她會覺得壓迫,心虛,好像她犯下了滔天大罪。

不,白遲遲,你不要怕他,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。

驕傲地揚了揚臉,她把所有恐懼的情緒壓回去,強自鎮定地開口。

“放我走!你沒有權利禁錮我的自由!”

背著他差點飛到了那個男人的懷抱裏,她倒還有臉理直氣壯,好個沒心肝的女人!

桌子後方,他的拳頭捏了又捏,表情上卻沒有任何變化。

他優雅地起身,踱著方步走到她面前,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把她整個人罩在其中。

“白小姐,有人舉報你身上攜帶了危害公眾安全的物質,所以我要對你搜身,請你配合!”

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,呸,誰舉報她了?恐怕是他本人吧!

她深吸了幾口氣,忍住對他咆哮的沖動,不卑不亢地擡頭與他目光對峙。

“搜身可以,叫一名女警來!”

“為了謹慎起見,我要親自搜!”司徒清的每個字都從牙縫裏擠出來。

語畢,他的大手猛的一伸,在她的驚慌之中,整個人像一只沒有反抗能力的小雞,瞬間到了蒼鷹的懷抱之中。

他一個大手直接罩上她的身體。

“餵!你這個混蛋,你摸哪兒呢?”她不淡定了,也沒法淡定。

這是什麽地方呀,審訊室啊,媽呀,應該有攝像頭的吧?

“懷疑有人體炸彈,很可能是體內攜帶的,為了國家安全我願意犧牲自己,深入內部檢查……”

丫的,他這混蛋王八蛋殺千刀的,不會來真的吧?

“司徒清你別胡鬧,這裏有攝像頭,你別亂來,會被發現的。”

“怕嗎?”他貼在她耳邊低語,用氣息誘惑她,逗弄她。

他這時恨不得把這女人給吞到肚子裏面去才能解恨,背著他跑了,還是飛到海南,去找下三濫的秦雪松。

不僅這樣,她在出發前密切接觸的人還是費爺的孫子費世凡。

他昨晚就查清楚是怎麽回事了,只是刻意沒有打斷她的行程。

就等她上了飛機,他才下手,等她覺得自己完全達到目的了,才殺她個措手不及,讓她從幻想中的天堂掉下來。

“廢話,當然怕了,你快點兒放開我,不然我喊人了。”

“你喊吧!你現在喊話,更會被當成是恐怖分子。”他口中說著,手上的動作沒有停。

這會兒,她仰頭看著黑漆漆的攝像頭全都在對著她拍攝,在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呢。

想到這裏,她就嚇的幾乎不能呼吸了。

“司徒清,別這樣,我知道錯了。你放開我,有話好好說,我跟你回去還不行嗎?”

“不行!你必須受到懲罰。”司徒清冷冷的說道。

“好像沒感覺到什麽,讓我想想,還能怎麽樣檢查。”

白遲遲被他弄的臉漲的通紅,腦袋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怎樣才能躲避開那些攝像頭,才拍不到這樣刺激的畫面。

“怦怦!”忽然有人敲門,白遲遲如遇大赦,心想這下子會有人打斷了,她就能幸免被真正的侵犯了吧。

“報告首長,替換的飛往三亞的班機已經準備妥當,是否還要著重安檢?”

“不必了!直接起飛吧!”司徒清交代了一聲,那人的腳步聲很快消失。

在他報告的時候,司徒清已經把軍服脫了。

他要懲罰白遲遲,不會穿著軍裝。

白遲遲想趁著有人打斷跑出去,剛跑到門口又被已經光溜溜的司徒清給抓了回來。

當她撞到他身體時,她嚇的差點背過氣去。

他得是多大的膽子敢在審訊室裏把自己變成條大白魚。

“你瘋了,我會恨你的。”白遲遲連連搖頭,卻被他狠狠欺負。

白遲遲到這時還沒反應過來他早就命令下面的人把攝像設備全關了,她最擔心的就是被看見,一輩子都完了。

司徒清怎麽都不解氣,讓你跑。

“我會恨你。”她在顛簸中斷斷續續地說著這樣的話。

“我也恨你!”他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
白遲遲知道逃不了了,索性閉上眼,不再看他。

司徒清並不是為了逞怒火,實在是氣不過她逃跑,又沒別的辦法罰她才這麽對待她。

看她嚇的這副模樣,他停了下來。

“晚上到家再好好收拾你。”他冷冷說了一聲又重新穿戴好衣褲。

“快點把衣裙整理好,現在開始別說話!”司徒清沈聲命令了她一句,見她顫抖著手整理好自己,才按下審訊桌上的一個按鍵,說了一聲:“我已經親自檢查過了,沒有任何問題,人可以釋放了。”

“是,首長!”對方畢恭畢敬地答道,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,引領白遲遲出去。

白遲遲走後,司徒清跟司徒遠在審訊室裏把軍服換過來,一身便裝的司徒清出了門,直奔機場大門口。

被欺負了的白遲遲出了審訊室之後就覺得全身虛軟,那兩個小警察在代表機場安全部門給她道歉,她就像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似的。

“我可以走了嗎?”她只關心這個結果,至於她被冤枉什麽的,那不是這些小警察的錯,是那個混蛋壓下來的,他們有什麽辦法?

“可以!您可以走了!非常抱歉!”

“由於你們的原因延誤了我的航班,是不是要負責我坐最近的一次班機飛走?”

她知道十有八九這個要求是會被無視的,果然不出所料,對方還是說抱歉:“沒接到上級的命令,您的問題可能需要聯系航空公司去解決。不過,最近的一班飛機剛剛已經飛走了。”

混蛋司徒清,太無恥了!

她要趕快跑,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。

其實她加快腳步的時候心裏也明白,上了飛機都能返航,她再跑也是徒勞的。

離開了小警察還沒走上十步,就看到司徒清沈著一張臉站在她面前不遠處。

剛才離開審訊室她也想明白了,他就算能允許她曝光,也不舍得他自己名譽受損的,所以審訊室裏的攝像頭應該是沒有拍到他們的。

躲不掉了,她索性迎著他走過去,在他面前站住,冷漠地開口:“司徒清,你已經那樣對我了,難道還不解氣嗎?我走,也是因為你不信任我,你那樣對我,我覺得我們不合適。結婚是自由的,我有權力不跟你結婚。希望你別再這樣執著,不管你怎麽做,我都不會跟你回去的,再見!”

她直視著他,嘗試著與他理性地談判,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她,待她說完了,他只輕聲說一句:“跟我回家!”

白遲遲再次感覺到無力,為什麽她遇到他,就覺得自己的命運都不由自己主宰了?

她要怎麽說怎麽做,才能讓他打消跟她結婚的念頭?

見她仍然不動,司徒清涼涼地問她:“你是不是想要在眾人的圍觀下,被我扛著回去?”

他真會這麽做的,會有很多人看她,太丟臉了。

可要她跟他走,她又不甘心,正在兩個人對峙之際,從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人。

那人穿一身白色休閑裝,走的很快,一直註視著白遲遲,終於看到她了,他幾步跑上前。

“白遲遲!”

“阿凡?”白遲遲有點不可思議,這阿凡真是神通廣大啊,難道未蔔先知地知道她沒有上飛機,還在機場嗎?

他身後還跟著幾名黑壯的保鏢,看樣子就很能打,不知道要真跟司徒清交手,會是誰勝誰負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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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姓費的竟然比看到他高興那麽多,本來就極度不爽的司徒清更是微微皺起了眉。

他不發一言地盯著費世凡,看他打算意欲何為。

費世凡直接無視司徒清的存在,上下打量白遲遲,她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麽傷害,當看到她的跟蹤設備出現異常時,他是火急火燎趕來的。

“你是想跟他回去,還是跟我走。”費世凡問道。

白遲遲偷瞄了一眼司徒清,他臉色陰沈的嚇人。

萬一雙方動手,司徒清要是輸了,他就會被打傷,他要是贏了,也說不準要坐牢。

她站在兩個男人之間,糾結的厲害。

“阿凡,你走吧,他是司徒清,他很厲害的。今天我都上了飛機,他都有辦法讓飛機飛回來,你鬥不過他的。”

費世凡微微一笑,溫柔地開口:“這是男人之間的事,你不用管,鬥不鬥得過,得試試看才知道。”

他是瘋了吧,這是以卵擊石啊,白遲遲見他上前一步站在司徒清面前,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,嚇的趕忙攔在中間。

“阿凡,你只是一個小服務生,你真不能這樣跟他抗衡。他,他手段很多的,我可不想你受連累。”

誰知司徒清卻淡淡一笑,輕聲說道:“你小瞧他了,他可不是一名小小的服務生,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費爺的獨孫——費世凡。”

“你瞎說!他明明在酒吧做服務生……”白遲遲越說聲音越小,她忽然想起,其實她根本沒有看到過他為客人服務過什麽。

還有他跟費爺的關系,怎麽那麽熟,她實在是太笨了。

“對不起,白遲遲,我沒想過要騙你的。就是第一次見你,你就把我當服務生了,所以……我確實是費爺的孫子。我有能力保護你,你要是不願意跟他走,就跟我走吧。”費世凡想要握住白遲遲的手,給她點兒勇氣,手剛伸出去,還沒等碰到白遲遲的邊兒,她就被司徒清給抱住了。

“費世凡,她是我老婆,我們是有婚約的,你不會愛好搶別人老婆吧?”司徒清抱住白遲遲轉了個圈,依然黑沈著臉盯著費世凡。

他對費世凡算客氣的了,主要是司徒家和費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,不到萬不得已,他不願意去跟他們家交惡。

白遲遲不知道費爺到底有多大的勢力,跟司徒家能不能抗衡。

不管能不能,她都是不願意看到任何人因為她發生沖突的。

費世凡面色也沈了下來,涼涼地開口。

“她好像還沒有嫁給你,既然是這樣,誰都有追求她的權力。更何況你對待她實在不怎麽友好,否則她也不會想逃走。司徒清,勉強女人的男人是得不到女人心的。”

他們幾個人站在這裏對話,幾個黑壯的保鏢表情都陰沈沈的隨時準備著撲上來廝打一番。

場面如此特殊,周圍路過的人也都好奇起來,漸漸的聚攏過來看熱鬧。

費世凡以為他的一番話能說的司徒清慚愧,卻見他很不屑地掃了他一眼,回擊道:“你見過夫妻兩個人不鬧別扭的嗎?女人吵個架想要出去散散心,再正常不過了。不管怎麽說,我跟她有婚約在,你要是再橫加幹預,我不會對你客氣。”

撂下這麽一句話,司徒清當著他的面就把白遲遲扛上了肩膀。

“女人,跟我回家,以後再跑出去讓我找不到,看我怎麽收拾你。”

收拾兩個字說的要多暧昧有多暧昧,雖說不是什麽露骨的話,白遲遲的臉還是不自然地潮紅起來。

“你放我下來啦!”白遲遲又踢又踹的,根本阻擋不了他的腳步。

費世凡站在原地,他還在衡量,到底要不要硬碰硬地把白遲遲截下來。

手下的也在等他一句話,他是他們的主子,他受辱就等於他們都受辱了,真不甘心啊。

“白遲遲,只要你說一句不願意跟他,他們有本事留下你的。”費世凡還是說了這麽一句,白遲遲頭朝下隨著司徒清的腳步一晃一晃的。

她努力擡起頭,勉強地對著費世凡笑著擺手:“再見,阿凡,我沒事,你不用擔心的。”

他也知道她是不願意,可她到底是司徒清的未婚妻,他也不好真的強搶。

司徒清一路在眾人的註視下把白遲遲扛到他的悍馬上,直接塞到副駕駛。

其實費世凡剛才說的那句話對他的觸動還是很大的,勉強女人的男人是得不到女人心的。

平心而論,他對白遲遲不差。

可她還是想著跑,這次還跑去海南,秦雪松那個人渣不就在海南嗎?

他在機場審訊室裏對她的一番懲罰讓他所有的怒氣都消了,現在平靜的很。

他恐怕是被她跑的氣暈了,才會覺得她是去找秦雪松了。

沒有查到他們有通話記錄,她應該不是去投奔他。

看她剛剛和費世凡的對話和舉動,多半費世凡對她只是單相思,這丫頭對他好像沒那種意思。

只要她不真的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,就算她跑了,也只是怪他太強制了吧。

他暗暗掃視了她一眼,嘴巴撅的老高,還跟他鬥氣呢。

雖然意識到自己確實做的過分了,才把她逼走,讓他給她道歉,那是做不到的。

他不發一言,車子啟動以後,很快上了機場高速。

白遲遲氣鼓鼓地,明知道說了沒用,還是不甘心。就想跟他理論,就想把他罵清醒了。

“司徒清,你這樣做有意思嗎?我不願意跟你結婚,你簡直是一個自大狂,是一個大變態,我討厭你!你快放我下去!”

司徒清還是不說話,專心致志地開他的車,就像沒聽到她說話。

“你是不是聽不到了?你怎麽那麽霸道,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麽對我,你太過分了!”白遲遲咬牙切齒的,真想撲過去掐他的脖子。

他再面無表情,再不說話,她都要抓狂了。

老天,我是做了什麽錯事,你才這麽不講情面的把這樣不講道理的男人給我呀。

沮喪死了,還是不甘心地繼續數落他:“司徒清,你是我見多的最武斷的男人。我跟阿凡根本就沒有什麽,你……”

司徒清終於肯看她一眼了,眉頭微微皺了皺,涼涼地說了聲:“你說的不累嗎?高速上沒有賣水的,嘴說幹了,可得忍著。”

啊,崩潰死她了。

她捏緊了拳頭,沖著他低吼道:“司徒清,我剛剛說的你聽到沒有啊?你別回避我的問話。”

“我聽力沒有問題。”他不鹹不淡地說道。

白遲遲被他這沒有任何含義的話說的火大死了。

“沒問題,就是說你聽到了,然後呢?”

“沒有然後。”他把目光重新放到路面上,好像再也不打算理她了。

白遲遲抓狂啊,那種一根針紮到了棉花上的感覺再次把她包圍了。

她閉上眼,也不再跟他理論了,頭靠在車座上,強迫自己睡覺。

睡覺,白遲遲,養足精神了再逃跑。

他只要不栓住她的腿,她就不停地跑,總有一天他會累,不願意再抓她回來吧。

話說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又不讓她出門,估計會的。

司徒清悄悄瞟了她一眼,她的秀眉糾結的緊緊的,是他讓她煩惱了吧。

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幹什麽?”他兇巴巴地問了句。

“不要你管!”她氣呼呼地甩給他一句,聽著可真孩子氣。

“行了,以後不限制你的自由了。等我們登記完,你想做什麽做什麽,不過不準跟男人有超過友誼範圍的接觸。”

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,這丫頭要是識趣的話,總該感恩戴德地多謝他吧。

白遲遲本來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,結果被他這句話一刺激,又差點跳了起來。

她側過臉,瞪大眼睛看他,臉還是那張曾經讓她迷的七暈八素的臉,怎麽現在看起來那麽惹人煩。

“司徒清,你別癡人說夢了好不好?誰跟你登記啊,我才不要嫁給你這麽霸道的人。你這裏沒有人權,你說什麽就是什麽,誰受得了你?”

司徒清掃了她氣鼓鼓的臉一眼,發現她怒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。

要真在這樣的狀態下娶她,娶的不是一個妻子,而是一個怨婦吧。

他忽然笑了,黝黑的臉上不再是憤恨和冷漠。

白遲遲一怔,繼而更氣了,不禁又要開始碎碎念一番。

“司徒清,你腦袋是不是壞了,我剛才講的是笑話嗎?每次跟你說我不想結婚,你都不聽,我要崩潰了!”

“行了,這回我聽見了。你聲討的不完全是錯的,我也會認真考慮你的話,可以了吧?閉嘴吧,被你說的頭都昏了。”

他那麽可惡,這話也不算道歉,不過他能有這樣的態度已經算是出乎白遲遲的意料了。

估計動搖他得一點一點來,太著急反而適得其反。

唉!可憐的她被他在審訊室裏弄的全身酸軟不說,嚇都嚇了個半死,現在繃緊的神經總算放松下來了。

閉上嘴巴靠回後座,她閉上眼,竟慢悠悠的睡著了。

司徒清下了機場高速後,為了讓她睡的安穩些,車開的不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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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司徒楓家停好車後,白遲遲也醒了。

“我想回家。”她看到又來司徒楓家了,很沮喪地提出了要求。

“回家?我陪你回去吧。”

誰要他陪啊?還陪,說的真好聽,像個體貼的丈夫似的。

“不要,我自己回去。”

“那不行,在結婚之前,我們必須得形影不離,當然,除了我上班的時候。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,結婚是必須的。至於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,比如說生孩子,可以晚幾個月。你照常讀書,畢業後照常參加工作,我都能答應你。如果你要去見哪個男的,提前跟我打個招呼,時間地點去幹什麽,幾個人在一起,你只要跟我交代一聲就行。”

他真是考慮的很清楚呀,那不還是換湯不換藥嗎?她的自由從本質上就沒有,行動要打報告,她勒了個去呀。

“假如我不答應你呢?”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啊。

“我把婚期往後推了兩個月,到時候你會做我的新娘子。你如果不好好呆著我身邊,跑了我會抓回來。要是我找不到你,就你身邊的人倒黴。我不會傷害你爸媽,不過你同學,秦雪松什麽的這些人,我就保證不了了。”

司徒清也無奈啊,為了把這丫頭栓住,連威脅她這樣的手段都用出來了!

卑鄙無恥混蛋啊!

恨死他了,好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。

她會好好努力,讓他嫌棄她,他自己不願意了,自然就放棄了。

讓一個人喜歡不容易,讓一個人討厭還會難嗎?

司徒清,你等著接招吧!

白遲遲又開始幻想司徒清不想娶她時,會說什麽樣的話。

“我受不了你了,婚約取消,你趕快消失!”

多好啊,那時候就天空海闊,她想到哪兒就到哪兒。

這麽想著,她的嘴角不由得彎了彎。

他明明是威脅她的話,誰想到她思緒信馬由韁的,想到脫離苦海的美妙時光了,還給他笑了一個。

是他把她給威脅傻了?

“白癡,你笑什麽呢?覺得我的話很讓你高興?”

“高興,嘿嘿,太高興了。我終於發現你是真的想要娶我,不是逗我玩的。你想啊,我以後就要過上貴婦人的生活了。衣食無憂不說,還是首長夫人,只要想想這個頭銜,我都能美死,做夢也要笑醒啊。”

這是什麽跟什麽?司徒清眉頭抽了抽,伸手探了探她額頭,沒發燒啊。

明白了,小東西跟他演戲呢,想偽裝成一個愛虛榮的女人,真是小學一年級的水平,太容易被識破了。

他也不揭露她,她演戲也好,總比總是氣呼呼地跟他理論好多了吧。

他摟住她的小肩膀,讓她頭靠在他身上,笑呵呵地說道:“美吧?能找到這麽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,讓你生活各方面都能獲得滿足,你是該高興。”

白遲遲又是一頭黑線,這廝,他怎麽這麽的不謙虛。

不過靠在他身上,聞著他特殊的味道,她竟很沒出息的又覺得一陣溫暖。

白遲遲啊,你簡直就是一只耗子,一點兒記性都沒有。

他給你個笑臉,你就不記得他那麽粗暴對待你的時候了。

司徒清也感覺到她身體不是緊繃繃的了,兩人此時已經快走到司徒楓家樓下了。

他停了腳步,把她轉了個身面對他。

“白癡,有沒有想我?”

他的眼神是那樣專註,話語也極其溫柔,白遲遲的心忍不住的悸動了一下。

她傻傻的回看著他,發現即使是被他抓回來了,即使是他在審訊室對她那樣,她對他竟然恨不起來。

只要他輕輕的一句話,她就潰不成軍了。

她是愛他的嗎?

她癡迷的神情讓司徒清也醉了,他看得出她跑了,可還是在想他,就像他一樣。

氣她的不告而別,心裏卻放心不下這個白癡。

就分開了一晚上,好像分開了很久很久。

他想要溫柔地說一聲想她,到底說不出口,只是低下頭,吻上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兒。

白遲遲瞬間感覺到小鹿亂撞,本來是應該脫離開他的吻,討厭他的,她卻有點兒舍不得。

這是在室外,否則他早把欺負她了。吻了很久很久,他才不舍地放開了她的小嘴兒,湊近她耳邊,噴著熱氣悄悄地對她說道:“咱們回家親熱去!”

說完,不由分說地把她扛上了肩頭……

這家夥現在又添了一個毛病,動不動就把她扛起來了,也不管別人拿什麽眼光看他們,白遲遲都要窘迫死了,一個勁兒地小聲求他:“放我下來呀,你這個混蛋變態。”

“我變態了嗎?”他好笑地問,白遲遲腦海中就閃現出言情小說裏各種男主對女主的折磨。

那個,好像他還是很正常的。

不,他不正常,就審訊室裏的那一次,他就神經了。

不過她有些不敢討論這個話題,生怕一激動聲音大了讓人聽去。

他動作很快,好像沒幾步,就上了樓,掏出鑰匙扭開了門。

“哇!舅媽!”小櫻小桃齊聲呼喚著,一齊撲了上來。

司徒清還想上樓來就跟她關房間裏好好身體交流一番的,兩個丫頭這麽熱情,看來他只有忍一會兒了。

他把白遲遲放下來,若無其事地對她們說道:“你們舅媽很累,你們有什麽話趕快說,說完我要帶她回房去休息。”

這家夥是怎麽想的,一進門就要去休息,她才不要呢。

白遲遲裝作聽不懂他的話,笑著摟住兩個小丫頭的肩膀,說道:“我其實一點兒都不累,還可以陪你們玩游戲呢。怎麽樣,有沒有想我呀?”

“有!”

“舅媽,你去哪裏了?說走就走,也不告訴我們一聲,害的我們擔心了很久。”小櫻撅著嘴,不滿地抗議。

“我本來想去三亞的……”白遲遲話說到一半,小桃就打斷了她,問道:“本來?就是沒去成,為什麽?”

“因為……我路上遇到了一只狂犬,我害怕被咬,就折回來了。”白遲遲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司徒清,他眉頭直抽抽。

他成狂犬了,看待會兒他怎麽收拾她。

小桃倒是很天真,還真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白遲遲。

“我跟你說舅媽,我上次也差點被一只瘋狗給咬到了,把我嚇的呀。舅舅跟我們說過,要是被瘋狗咬了,是要打狂犬疫苗的,要是不打,還會得狂犬病。我看看,你沒被咬到吧?”

白遲遲有些汗,隨口扯了一句謊,只為了刺激一下司徒某人,卻把小姑娘給嚇這樣,真不忍心了。

小桃看舅舅的臉黑了,還有舅媽奇怪的神色,忽然笑了。

“咬了咬了,舅媽是被舅舅咬了,哈哈。”

兩人你看了我一眼,我看了你一眼,又尷尬地避開。

司徒清心想,讓你胡說八道,這回知道不好意思了吧,這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
“你們兩個,總是瞎說,再這樣我不跟你們玩了。哎呀,好餓啊,有吃的沒呀?”白遲遲轉移了話題,小櫻小桃也不再盤問,說了句:“我們去給你找吃的”一起飛奔進廚房。

待她們跑遠,司徒清猛地摟住白遲遲的腰,小聲在她耳邊問道:“我是狗嗎?”

“你不是。”白遲遲立即回答,他正為她的妥協高興呢,就聽她小聲嘟嚷了一句:“你不是一般的狗,你是瘋狗。”

“好大的膽子!”他輕哼一聲,把她小腰一圈,低頭就咬上她的小嘴。

不說他是狗嗎?還是瘋狗,他就讓她看看瘋狗是什麽樣的。

他這次親吻不同以往,而是真成了狗狗。

小櫻捧著一碗涼粉,剛跑出來就看到這麽熱火朝天的一幕,她立即轉了個身命令小桃:“快轉過去,不準看!這太少兒不宜了,舅舅,你要註意保護我們的視力健康啊。”

小櫻的嚷嚷聲終於解救白遲遲於水火之中了,司徒清萬分不舍地放開了她。她通紅著俏臉,垂下了頭,幾乎都不敢看她們了。

“你回房休息去吧!我來對付她們。”司徒清在她耳邊輕語了一句,推了她一下。

白遲遲聽話地蹭蹭蹭上樓了,沒一會兒,司徒清也端著涼粉跟進來。

算她識趣,直接進了他臥室,她要是敢進客房,他非打她一頓屁股不可。

他把涼粉放到她手上,說了聲:“吃吧,不是餓了嗎?”

語調還是很溫柔的,讓白遲遲又感覺回到了從前那段愉快相處的時光。

要說這丫的也真是個怪人,好的時候讓你覺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。不好的時候,恨的你想狠狠暴揍他一頓。

他不是一般的人格分裂吧,她琢磨著,老實不客氣地拿過他手中的涼粉和小勺子。

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蒙蔽了,上次他就是這樣的,弄的她暈乎乎地答應了他的婚事。

白遲遲,保持清醒!

還是要讓他討厭,讓他煩,在任何細節上都不讓他喜歡。

她瞄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涼粉,計上心頭。

不用勺子,她直接把頭埋在涼粉上,往嘴裏啃食,吃相極其的不雅觀,還不斷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。

是男人都會喜歡優雅的女人吧,她這麽做,他肯定會嫌棄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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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知道司徒清卻劈手把那碗涼粉搶了過去,嘴裏說著:“涼粉這麽好吃嗎?我基本沒吃過,我嘗嘗。”說完,也學她的樣子吸溜了兩下。

崩潰!

白遲遲差點無力地昏死過去,再看他時,一碗涼粉就陣亡了,只剩下一點點的湯水在。

“你過分啊,司徒清,知道不知道什麽是風度?”她把碗搶回去,就連最後一點兒湯也沒放過,全喝進口中。

司徒清壞笑著,慢悠悠地說:“據我觀察,你最後喝的這些湯裏面,有半分之八十是我的口水。”

“啊!司徒清你好惡心!”白遲遲驚呼一聲,真後悔自己動作太快啊。

一把把碗重重地放在床頭櫃上,握住拳頭就要好好跟他算賬。

他大手一伸,摟住她纖細的腰身,緊接著她被面對面圈進了他厚實的懷抱中。

“寶貝兒,吃我點兒口水有什麽好惡心的?你吃的還少嗎?”他低柔地說完情話,在她劇烈的心跳中,再次低下頭緊緊吻住她的小嘴兒。

終於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,房門都被他鎖死了,這回他們可以好好的了。

風平浪靜以後,司徒清翻了個身,怕累到了白遲遲。

這一微小的動作讓她感覺到了在乎,如果不是在乎,他會一直怕在她身上吧。

“你這大混蛋,我應該拿你怎麽辦呢?”白遲遲小聲對他說,像在自言自語似的。

“你才是混蛋呢,你這小混蛋,這話應該我對你說。”他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鼻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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